Saturday, October 21, 2006

Never give up the hope

Be the one with strategic optimism, the one with more dreams than memories, the one that wakes up each morning and not only imagines that things can be better but also acts on that imagination every day.

退伍前的這個月,剛好看到了書單裡的"The World is Flat"這本書,最後的一個章節提到了作者到印度偏遠的一個學校去拜訪,學校的創辦人George也是印度人,小時候有幸跟著父母移民到美國唸NYU,並開了一間跟國際金融相關的軟體公司,後來賣掉回來印度辦學。書的作者形容那所學校周遭的環境時,是這麼說的:The word "wretched" doesn't even "begin" to describe the living conditions in the villages around the school,但當作者進到了學校裡面,看到了這位三十出頭的NYU印度青年,教著一群八歲左右,印度種姓制度下的小孩,學習Word、Excel,以及英文…,這群小孩,如果留在印度,會因為她們的姓名而無法接近掌握資源階層的人們(種姓制度下,下層的人是不能進出上層的社交場所,因為會汙染該場所的空氣),而持續的被埋沒在縫紉、勞工的奴役循環裡,但因為George的這所學校,讓她們有了與世界接軌的機會,她們學會了英文、學會如何上網並使用基本的文書軟體、她們學會使用eBay進行交易增加自己的生計、學會透過Google取得任何需要的資訊及知識、學會利用MSN跟Skype與全世界的人交朋友…,當作者問到這些印度小孩未來想要做什麼時,她們的答案是:太空人、醫生、詩人、物理學家、化學家、科學家、外科醫生、偵探以及作家…,很驚訝吧,儘管是在印度貧民窟的小孩,這樣的答案,就跟所有先進國家的小孩一樣,充滿夢想,或許再過幾年,我們就可以看到下一個從難民營走出來的愛因斯坦、下一個從紐約貧民窟出來的州長羅傑羅爾斯、下一個…。

Bow my thanks

最後兩天就退伍了,心情異常的平靜,接近退伍的這段日子,焦慮的心情好像鐘擺一樣慢慢地回歸到了中間點,以往穿梭在兩個時空國度裡的我(一個是二十一世紀的台灣;一個是彷彿十五年前大陸的部隊),漸漸的從這兩條平行路走到了交集…,這一年多發生了好多事情,多到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想起,以往生活在社會金字塔上面的我,第一次真的走到下面來,看到了一群對生活不抱著希望的人們,眼神露出的只有威嚇、心機及爭權奪利;看到了在社會制度邊緣為生計掙扎的人們,每天為了中午的便當便宜五元而選來選去;也看到了一群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及實力,只得透過倚老賣老、威權及年齡經驗來壓人的人們…,我不敢說這樣的距離有地獄跟人間的遙遠,事實上整個營區跟外面也只隔了台北大直區的一條馬路而已,但這些人們內在的價值觀、背景、經濟條件、知識程度及智慧,我想,至少也有聖母峰跟地面的距離…,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就像一趟在黑暗中的旅行,看到了發光的那扇門,握到了門把,即將推開…,這一年多的日子裡,雖然很老套,但我真的很謝謝陪在我身邊的每個朋友,在英國的、在加州的、在美東的、在大陸的、在新加坡的、在韓國的、在日本的、在美中的、在加拿大的、在法國的、在香港的、在馬來西亞的、在印度的、在東歐的、在荷蘭的、當然還有在台灣的朋友及家人,如果沒有在每次放假的時候跟妳們的聊天及碰面,我想我是很難熬過當兵這段時間的,最後,我還要謝謝我們家的那位Nelo爵士,他可是一路陪著我,從我大學聯考到研究所到每一段的辛酸血淚史,雖然到現在他還是會突然的偷襲我的腳,但真的很高興有他在身邊^^。